楚天都市報訊 新洲蔣紹斌
前些天回家,母親說,去年的干筍都送了人,只能挖些鮮筍給我,問我愿不愿陪她去老家舊屋的竹園。難得能重溫兒時的快樂,我自然很高興。
看到竹園這么多筍子,我好興奮。可母親并沒有急于動手,她先是佝僂著腰,在竹林的邊邊角角走走看看,然后選那些長得密集或是超出邊界的竹筍下鋤,不緊不慢地從根部挖下去。每挖完一棵,都要將浮土填回,接著去挖下一棵。
我心想:這多慢啊。于是,我在竹林里轉(zhuǎn)過來轉(zhuǎn)過去,專找那些長出土的大個兒動手。抱著大筍子,總感覺手小,好不容易掰下一棵,總還是斷的多。忙乎半天,籃子里還是沒多少勞動成果,人還覺得腰酸。
母親見我坐在一旁休息,走過來說:“累了吧?挖筍也是有講究的,不能濫挖!只有剛冒頭的春筍最鮮嫩,最適宜挖。那些長出土老高長得像寶塔的春筍,口感不好,又嚼不動,挖出來白毀了一棵竹子,多可惜呀!留作做苗,來年竹林才會茂盛?!?br> 離開農(nóng)村多年,本事沒長,肚子卻大了。母親的話,讓我聽得臉紅。母親卻興致很高,一邊挖筍,一邊嘮叨。為人子女,有老母相伴,聽她講陳芝麻爛谷子的往事,也是種福氣!期望來年,還有陪她老人家挖筍的機會。
■又見炊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