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對精英夫妻從北京返漢 用一篇文章刷爆朋友圈
2017-03-20 10:52:00 來源:楚天都市報

最近,關于“房價”“限購”的話題又熱了起來,在“逃離北上廣”問題上也出現(xiàn)了更多爭論。

昨天,一篇來自自媒體賬號“小萬工”的文章在小編的朋友圈刷屏,讀完或許能解答一些疑惑。

我和我的丈夫都是從湖北五線小縣城考到TOP2的,他北大物理,我清華建筑。

我目前在北京頂尖開發(fā)商負責高端住宅;他在北京頂尖高中分校區(qū)做高中老師,物理學科帶頭人。我們本科畢業(yè)留京至今九年,期間搬了六次家,最近的這第七次,正在打包準備搬回武漢。

近來看到我的朋友圈被好多“清華畢業(yè)生買不起學區(qū)房逃離回二線”的文章刷屏,文章里充斥著疑問、遺憾和不滿,讓我特別想記錄一下我們這些年的故事,同樣關于房子但畫風截然不同的故事。

我們雖然九年搬家六次,但其實每次搬家都是歡歡喜喜的。

父母看到我的狀況有些心疼——畢竟獨生女,在五線小城雖然家境工薪,也是住著大房子,讀了那么多書,來了北京反而生活質量這么低。

我安慰他們說,我很喜歡我在北京的工作,同事優(yōu)秀,領導也很好,而且我一個人睡不了兩張床,小單間正好。 在這個小單間里,我做完了自己負責的第一個郊區(qū)小盤,那時北京房價剛開始起飛,400套房子一天售罄。

第二次搬家是一年后,我和當時還在北大念碩士的男友結婚。為了他念書方便,我們搬到萬柳——租了個小一居。房東是一對老北京夫婦,聽說我們是租來做婚房的,特地粉刷了墻面,綠色的門窗、水磨石的地板都擦得屋明幾凈。貼上喜字,我們在親友的見證下辦了盛大而簡樸的教會婚禮,特幸福地裸婚。

真的是裸婚,我用那個季度的獎金交完租金和婚禮費用,手頭就只剩兩千塊錢。但是特別幸福,我倆十二歲相識,中學六年同班,大學六年戀愛,終于能和自己最愛的人結婚,真是有情飲水飽的感覺。

萬柳離我們的大學都很近,新婚燕爾,懶得開火就騎車去學校吃飯,周末在未名湖旁邊散步,去紫操踢球,雖然住得簡單,但回憶起來都是甜蜜。那時我每天上班都路過當時單價2萬的萬泉新新家園,也曾經(jīng)酸酸地想過自己是不是有一天能住上這么好的小區(qū),但是于當時的我們,這已是天文數(shù)字。所以對于房子也只是想想,有衣有食有相愛的人同住,就很知足。

住萬柳那年,北京土地市場還很活躍,負責一個郊區(qū)大盤之余,我做了30多個拿地項目,沒日沒夜地加班,終于通過投標拿到了自己經(jīng)手的第一塊土地。

第三次搬家是在婚后兩年,我懷孕了,他也快要畢業(yè),考慮到萬柳離我上班的地方太遠,而且有了孩子不夠住,我們租了一個朝陽區(qū)公司附近的兩居。期間,我發(fā)現(xiàn)單位的集體戶口孩子無法落戶,才把買房提上日程。

我們在租的團結湖小兩居里迎來了自己第一個寶寶。雙方父母都未退休,我姨來幫我看孩子,她女兒大學畢業(yè),我邀請表妹來北京找工作,住我們家。期間,我的好朋友被房東趕了出來,一時找不到房子,我又讓她先住我們家。所以這個團結湖50平米的小兩居,最多的時候住過6個人——鬧哄哄地很擁擠,以至于我媽都說我這時候要孩子不是好時機,應該等房子妥當再要。

但是我每天下班騎車回家看到可愛寶寶的時候都覺得特別幸福,只要是因愛而生的孩子,其實不拘在什么房子里,也無所謂什么好時機。 就在這個團結湖的六人間里,我完成了我司第一個20萬平米的大型商業(yè)綜合體項目,由于公司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人接手,直到孩子生產(chǎn)前一天我都在工作。

孩子一歲多斷奶,我們終于搬到了屬于自己的五環(huán)外小房里,從租住的老破小搬到自家的遠小新,看到整潔干凈的衛(wèi)生間和廚房,居住幸福感爆棚,孩子和老人也都很開心。

我們搬到南邊的時候,他本來聯(lián)系好調(diào)到家門口中學,但那是他帶的第一屆學生,還沒有高考,所以想著把他們送走再調(diào)過來,就開始了西南五環(huán)到東北五環(huán)的痛苦通勤。沒辦法,只能周中住在學校,周末回家。我那會兒正負責北京第一個地鐵上蓋項目,在地鐵車輛段上建商業(yè)綜合體、普通住宅和公租房,各種規(guī)范限制,做得特別艱難,也常常不著家。

這樣過了小半年,雖然住得很好,但我們都覺得挺難以忍受,我和孩子一周只能見到一兩次爸爸——如果家人都不能住在一起,房子再好有什么意義?

為了讓他能安心帶完那屆高三,我們第五次搬家。寄居到東五環(huán)他們學校提供的宿舍里,里面所有的家具是一張床、一個衣柜、一把椅子。

女兒很有意見,她很喜歡我們自己的那個房子,但是我跟她說,住這里雖然很小,你可以天天見到爸爸了啊。她想了想就說:嗯,房子不重要,還是一家人在一起最重要!

于是,在這個小小的不足30平米的房子里,我們一家生活了十個月,每天爸爸都有時間陪孩子,盡管家里的東西少到孩子都能數(shù)清楚,這又如何——其實人生活所必需的東西就是很少,所需的空間也不大啊。

在這個小房子里,我完成了自己做地產(chǎn)設計師以來唯一一個不掙錢的項目——一個大型養(yǎng)老公寓;更重要的是,在這個小房子里,我們又有了自己的第二個孩子。

在二寶出生之前,畢業(yè)后的第六年的第六次搬家,我們終于真正搬回了南五環(huán)外的小家,丈夫也開始在家門口學校上班的幸福生活。我司的房子確實住著很舒服,地鐵房、大商場、大公園、從幼兒園到中學名校貼牌全程教育。

大姨又繼續(xù)來幫忙帶老二,丈夫則負責接送在旁邊上幼兒園的老大。歲月靜好,現(xiàn)世安穩(wěn),我們的收入也漸漸寬裕。 想著父母快退休,孩子大了需要獨立房間,去年把手頭的小房子賣掉作為首付,貸款買了一個四居。本來籌劃著第七次搬家和父母一起住上大房子,我們卻特別意外地決定回武漢。

跟朋友道別的時候他們都特別不理解,有房有車有戶口有事業(yè),覺得我們是最不可能“逃離”的那一類人。

但其實丈夫一直想回去,回武漢也能去國內(nèi)頂尖的中學,而且離父母近,孩子也能得到更好的照料。恰好我們公司有一個內(nèi)部調(diào)動去武漢的機會,我參與競聘,發(fā)現(xiàn)這幾年武漢的變化非常明顯,在一線限制人口的格局下,二線城市強勢崛起,大江大湖大武漢也有不遜于北京的事業(yè)空間。

但是真的很糾結,畢竟在北京待了十四年,我們都把這里當成了自己的第二故鄉(xiāng)。 和丈夫商量了許久,就家庭而言,去武漢,父母和孩子都能有更好的照顧,提升整體幸福感,武漢的基礎教育質量也不錯;就個人的職業(yè)發(fā)展而言,我們倆無論在北京或在武漢都會有很好的發(fā)展。

最后促使我們下定決心走的,是我們倆覺得自己去武漢相比留在北京,盡管有很多的不確定性,但肯定會有更大的行業(yè)影響力,能服務更多需要更好建筑、需要更好教育的人。

唯一不好的是,武漢也限購,回去估計還是繼續(xù)租房子、繼續(xù)搬家的生活。但是,我現(xiàn)在覺得這真的是最不重要的了。

記得之前丈夫加班做物理實驗的時候,我為了催他回家,就給他發(fā)微信:費曼(1965年諾貝爾物理獎得主)說,“我要感謝我的妻子……在我心中,物理不是最重要的,愛才是!” 后來我去了地產(chǎn)公司,一天到晚要折騰買各種房子,他就會調(diào)侃我:“老婆,在我心中,房子不是最重要的,愛才是!”

看最近的好多討論,好像大家對TOP2的人物設定就是TOP2畢業(yè)就打上了上層的烙印,理所當然應該留在一線住上大房子,孩子上好學區(qū),不然就是社會出了問題不尊重知識。

可我覺得不是這樣的?!疤煨薪?,君子以自強不息;地勢坤,君子以厚德載物”——我們所受的教育,從來沒有承諾我們有TOP級的物質生活,更多的是讓我們無論在什么樣的環(huán)境中,都不失德,都不喪志。

就像先賢孟子說的,“富貴不能淫,貧賤不能移,威武不能屈” ;就像新約圣經(jīng)中保羅說的, “我知道怎樣處卑賤,也知道怎樣處豐富,或飽足,或饑餓,或有余,或缺乏,隨事隨在,我都得了秘訣。我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,凡事都能做。”

我和丈夫都特別喜歡北京大學前身燕京大學的校訓“因真理,得自由,以服侍” 。我們深信我們所受的教育,絕不是僅僅為了留在北京獲取戶口,或是為了自身更好的物質享受,更不是僅僅為了后代能保住所謂的TOP2階層,而是因著有立定的心志。既然通過教育曉得真理,就得以自由,不追隨世俗的潮流,而是努力去服侍和影響更多的人,讓更多的人過上更美好的生活。

至于我們的孩子,若是始終能在父母的愛中長大,那他或在北京,或在武漢,或進渣小,或上牛中,或居豪宅,或居陋巷,又怎樣?他始終處在一個比所謂有房階層更高的,永遠不用擔心滑落的被愛的階層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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