湖北日報訊 □ 馮崠智
草書 杜甫《望岳》條幅隸書對聯(lián)
王波性情灑脫豪放而不失儒雅,睿智詼諧卻充滿靈機。他總是在滿滿的快樂中活力四射,這或許與他早年的軍旅生活有關(guān)。
在浩如煙海的古碑帖中,王波被渾厚博大的銅鼎漢碑所震撼,又對俊朗秀逸的帖學(xué)流連忘返,也因此將自己的書房命名為“夢晉齋”。
他深耕商周金文、秦漢碑版,同時又用大量的時間浸淫二王帖學(xué)。尤其于《懷仁集王羲之圣教序》、二王手札、唐賢行草用功最勤。孫虔禮的空靈俊逸,顏魯公的寬博廣大,蘇東坡的沉雄蘊藉,米元章的風(fēng)檣陣馬,黃魯直的宛轉(zhuǎn)回環(huán)……所有這些既充滿矛盾沖突,又不失和諧美妙。所謂致廣大盡精微,融會貫通,心手雙暢。
“書者散也,欲書先散懷抱,任情恣性,然后書之;若迫于事,雖中山兔毫不能佳也”。書寫性情,此言不虛。王波于顛張醉素情有獨鐘,靈轉(zhuǎn)飛逸,縱橫肆意,放浪形骸,解衣磅礴,這難道不是中國傳統(tǒng)文化中最美麗的浪漫主義么?正是因為二王脈絡(luò)的一拓直下,商周秦漢的雄厚拙重,終于成為王波書法的語言形式,其書作綺麗而不媚俗的風(fēng)尚,宛轉(zhuǎn)而有張力的線條,靈動而不失端莊的結(jié)體,佐以完善的章法,流暢的氣韻,時代之精神,確乎給人以無限的遐想與心靈上的愉悅。
沒有比腳更長的路,沒有比人更高的山。無論是創(chuàng)業(yè)抑或為藝,唯有不安于現(xiàn)狀,放眼將來,才會走得更遠。王波對當前的景象是不滿足的,也不會滿足,他會上下不斷求索,他會繼續(xù)尋繹、深潛、吸納并融合。他崇尚遠古的晉唐,也無時無刻不在實踐著自己的追求;他探究法度,卻不受束縛;他努力完備法度,卻更著意于人文的關(guān)懷——以無法為有法,這才是為藝的最高境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