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保華(左)對豬仔進行診療
黃保華準備注射藥
黃保華給豬注射藥物
黃保華(左)查看豬仔情況
■本報記者 彭金 見習記者 吳萌 實習生 徐源 通訊員 曹中友 文/攝
大冶市靈鄉(xiāng)鎮(zhèn)獸醫(yī)服務中心的黃保華在鄉(xiāng)村獸醫(yī)這一不起眼的崗位上堅守了22年。他走村串戶,進豬舍、鉆牛棚,為養(yǎng)殖戶提供技術服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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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裝著養(yǎng)殖戶
8月23日上午,黃保華帶著一車藥品趕往大冶市靈鄉(xiāng)鎮(zhèn)子山村一家養(yǎng)殖場。
知道黃保華要來,養(yǎng)殖場負責人曾詠林早已在路邊等候?!靶↑S,你來啦?!币灰姷近S保華的車,曾詠林就熱情地迎上去。
65歲的曾詠林是黃保華的老客戶,7年前就開始養(yǎng)豬?!爱敃r靈鄉(xiāng)鎮(zhèn)獸醫(yī)服務中心的曹站長對我說,小黃特別不錯,要是豬有什么疑難雜癥都可以找他?!?/p>
這次來到富友豬場,黃保華是為一只后肢無法站立的豬仔進行治療。黃保華對富友豬場里的每一頭豬的身體狀況都了如指掌。
拎起小豬仔,黃保華先是熟練地為它的傷口消毒,再依次劃開膿包,擠出膿瘡和淤血,依次注射青霉素、鹽酸普魯卡因注射液、地塞米松磷酸鈉注射液……動作麻利又干凈。
驕陽似火,黃保華滿頭大汗。沒有稍作休息的時間,他又趕往下一家。
馮方春家中的豬“生病”了。
到達靈鄉(xiāng)鎮(zhèn)巖峰村馮家灣,黃保華下車,拿上藥品徑直往馮方春家里走去。老馮養(yǎng)豬20年。從第一天養(yǎng)豬起,老馮就對黃保華產生了信任。“最開始是聽人介紹黃醫(yī)生的技術好,所以給他打了電話,請他給豬看病。黃醫(yī)生隨叫隨到,服務態(tài)度很好,醫(yī)術也不錯?!瘪T方春滿臉笑容,高興地為黃保華豎起大拇指。
“村民對我的信任,就是我作為鄉(xiāng)村獸醫(yī)最大的幸福。”黃保華為自己的職業(yè)感到自豪,“每次給動物看完病回來的路上,心情都特別好?!?/p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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認真鉆研技術
2001年10月,年僅18歲的黃保華開始學習當獸醫(yī)?!凹抑凶孑叾际谦F醫(yī),我的父親也是一名獸醫(yī)。”
在父親的熏陶下,黃保華也萌生了當獸醫(yī)的想法。為了學好本領,黃保華當起了父親身邊的“背包俠”,不論早晚都跟在父親身后外出給家畜看病。父親給家畜看病時,他就在一旁細細觀察。
當學徒沒多久,黃保華就受到了第一次質疑。
一次,在父親的授意下,黃保華去養(yǎng)殖戶家中劁豬。三分鐘過去了,黃保華還沒取出母豬的卵巢,漸漸慌了神。養(yǎng)殖戶也在一旁質疑起他的能力來。父親黃朝義看了十分生氣,把黃保華一腳踢開說:“你要不是我兒子,誰會教你?!?/p>
黃保華流下了眼淚。
他偷偷把父親挑出來的豬卵巢用水洗凈帶回家,用小刀把南瓜挖出小洞,把豬卵巢放進南瓜里,模擬子宮的環(huán)境?!澳瞎侠锩婀先亢凸献彦e綜復雜,跟母豬的子宮環(huán)境很相似?!?/p>
黃保華把手伸進南瓜里,仔細地找到豬卵巢擺放的位置,再快速地把它挑出來,如此反復練習。“那段時間,我白天用南瓜練習劁豬,就連做夢都在練習劁豬?!秉S保華笑著說。
勤學苦練后,黃保華有了很大進步。時隔三個月,黃保華再次劁豬,只用一分鐘就將母豬卵巢順利取出。
“只有技術好,養(yǎng)殖戶才會對你產生信心。”黃保華說。
從用雙腿步行,到騎自行車、摩托車,再到駕駛小汽車;從雙肩背著藥箱到車子后備廂裝滿藥品;從跟著父親漫山遍野地奔波,到一個人照顧4個村1296戶養(yǎng)殖戶的家畜;從第一次給難產的豬看病時的緊張和害怕,到看到小豬仔出生時發(fā)自內心的激動和幸福……跟在父親身邊學醫(yī)的黃保華,經過22年的磨礪,已成為一名深受農戶信任的獸醫(yī)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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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電話隨叫隨到
隨著技術的發(fā)展,鄉(xiāng)村獸醫(yī)的職能范圍也慢慢地從過去單純診治動物疾病,發(fā)展成“以防治為主,治療為輔”。每年春秋兩季,是豬瘟、口蹄疫等禽畜疫病高發(fā)的季節(jié),也是防疫工作的重點時間段。每一次防疫,黃保華都要在村與村之間來回奔波。他要定期挨家挨戶地調查,同時宣傳防疫知識,為禽畜打防疫針等。
除了一年兩次的常規(guī)防疫工作,只要是周邊鄉(xiāng)鎮(zhèn)誰家的家畜得了病來找他,黃保華總是第一時間趕到養(yǎng)殖戶家里給家畜看病。
今年5月,曾詠林家的母豬難產?!爸形绯燥埖臅r候,家里的母豬誕下了第一只豬仔。但是到了晚飯的時間,第二只豬仔卻遲遲未見動靜。”這可把曾詠林急壞了。
面對持續(xù)疼痛、起臥不安的母豬,曾詠林用盡了各種方法都沒有成效,急得飯也吃不下去,連忙撥打了黃保華的電話,“小黃,你快來,母豬難產了?!?/p>
黃保華立即匆匆趕到富友豬場。黃保華和曾詠林兩人配合,控制住母豬,給豬消毒后,打藥。拿高錳酸鉀給豬消毒后,黃保華將手并成錐形,一邊緩緩旋轉一邊慢慢伸進產道,摸到小豬卡在子宮口,再輕輕將小豬拽出。經過一個多小時忙碌,他總算將全部的小豬取出。黃保華接生完最后一只小豬,已接近深夜11時。
多年來,黃保華的手機幾乎沒有關機過,只要養(yǎng)殖戶一個電話,不管多早或多晚都是隨叫隨到。
2008年正月初六,是黃保華結婚的日子。家里到處充滿了喜慶的氣息,他高興地迎接前來參加自己婚禮的賓客。這時,一養(yǎng)殖戶的電話突然打了過來,原來是其家里的豬發(fā)了高燒,毛色發(fā)紅,食欲不振,測量體溫為41.3℃,遠遠超出生豬的正常體溫范圍。
“農戶這么著急地給我打電話肯定是有急事?!贝┲餮b的黃保華來不及換衣服就騎上摩托車前往離家5公里的鄂州市太河鎮(zhèn)胡進村。直到當天下午4時,黃保華才回到宴席上繼續(xù)招呼客人。
黃保華說,他了解豬比了解人還要多。豬的飲食、習性、心跳甚至脈搏他都能夠精準說出范圍。也正是因為他的熱情和敬業(yè),給養(yǎng)殖戶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
黃保華直言,獸醫(yī)這一行苦,和家畜打交道,確實又臟又累。“但我已經習慣了這種場景,也習慣了這種味道。我每天都是這樣過的。”
23日下午2時許,黃保華又接到養(yǎng)殖戶的電話?!昂玫?,我馬上過來?!狈畔码娫?,黃保華拎起了藥箱,急匆匆趕往下一個目的地……